冬笋雪里蕻炒肉丝——腌雪里蕻、肉丝,加上冬笋丝爆炒,鲜得掉牙。
咸炖鲜——春天毛竹园探头的春笋,加火腿、鲜肉炖汤,鲜得掉牙。
小竹笋炒肉丁——夏季雨后竹园窜出来的笔杆竹笋切丁炒肉丁,鲜的掉牙。
油焖笋块——春笋切块,用猪油、酱油闷烧,鲜的掉牙。
新鲜笋有冬笋、春笋、笔杆笋之分,干咸笋有玉兰片、扁尖之别,学问大者叻。
竹子这东西,长成熟了只有熊猫愿意吃,从根上发出来的芽——笋——真是一味好菜,既嫩又鲜,又下饭。“下饭”——安徽土语,就是说吃这样的菜,饭都要多吃一碗。多吃一碗饭,就是为了多吃几口菜。张爱玲在《“嗄?”?》中解释了一大串,就是这么个意思。张爱玲的外祖父是李鸿章,所以她也懂得安徽土语。
有位老木工,喜欢开玩笑。问他中午吃什么菜,“没什么好菜,也就是毛竹根煨猪脚皮,......。”简直是开玩笑!猪蹄子、竹笋砂锅炖汤,美味一绝。说起砂锅,也叫砂铫子,一次和世界银行的经理到工地视察,农村小饭铺里没有什么名堂,就用铫子炖了一罐汤——豆腐皮、猪蹄汤,老外吃出味道来,最后端起铫子,来了个底朝天。
言归正传,竹笋是离不开荤油的,油焖笋块,鲜的是笋,靠的是油。有一次在山沟里施工,天天萝卜干,嘴里淡出鸟味来。赶上雨后,倒山上竹林里采了一大捆笔杆笋,剥出嫩白的笋芽,炒了一大碗,真是鲜的掉牙。一个小时以后来劲啦,胃里翻江倒海,糙得抓心。只有笋子,没有油哇!真是不知道熊猫是怎么过日子的,糙得抓心还卖萌。
在山上有时也能采到新鲜得黄花菜、鸡爪菜,想方设法搞一勺油炒起来,也是可口。挖到野百合,煨一碗汤,加点白糖,清凉解暑。
离开了山区,到了城里,很少吃到新鲜的竹笋和野菜,偶尔在菜市买到的春笋、冬笋也都不挺拔,少了些鲜气。黄花菜、百合也是晒干的。不过油水到是足,可鲜气没有啦。
春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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